一个人什么时候真正开( kāi)始衰老?不是他白发满头( tóu),而是他学会了“忍”。
这一季( jì)的卡门,就是最好的注脚( jiǎo)。
他不再暴躁、不再摔门、不( bù)再高声喊“每一秒都重要( yào)”,他甚至懂得点头说“好”,可( kě)你能看出来,他的眼神里( lǐ)早已没有光。
为什么?因为( wèi)他终于被混乱驯服了。
人( rén)年轻的时候,会和命运正( zhèng)面硬刚。餐厅砸了,重开;爱( ài)情碎了,重来;梦想熄了,重( zhòng)燃。可等到你内耗够多、撞( zhuàng)墙够多之后,你就会慢慢( màn)学会一件事:别吵了。别闹( nào)了。别说话了。忍着。
这是成( chéng)年人最大的悲哀。不是认( rèn)命,而是你知道:你拼命维( wéi)持的秩序,不过是另一种( zhǒng)形式的混乱。
卡门在这一( yī)季里,就是在混乱和秩序( xù)之间反复横跳。表面看,他( tā)收起了脾气、变得温柔,甚( shèn)至开始“听话”,可他不过是( shì)换了一种方式继续被生( shēng)活按在地上。
这一季里有( yǒu)一个细节让我心里一紧( jǐn):他站在餐厅里,明明一切( qiè)有条不紊,却突然走神,失( shī)落到像个孩子。那一刻我( wǒ)才明白:他不是变好了,他( tā)只是不想再挣扎了。
餐厅( tīng)本就是他的混乱投影。前( qián)几季的混乱,是高声的、刺( cì)耳的,第四季的混乱,是安( ān)静的、压抑的。但它一直都( dōu)在。
辛妮也是。她那么努力( lì)想证明自己,可即便成了( le)“合伙人”,依旧像个工具人( rén);她也忍,也学会微笑着面( miàn)对一切,可没人知道,她也( yě)在等,等哪天可以真正做( zuò)自己。
里奇、马库斯、缇娜……每( měi)个人看似走上了和解之( zhī)路,但真相是,他们只是在( zài)学着用更高级的姿态继( jì)续苟且。
所以,这一季给我( wǒ)的感受,比前三季更疼。
因( yīn)为它像极了我们自己。
我( wǒ)们以为自己终于熬出了( le)头,其实只是混乱得更高( gāo)级了;我们以为自己变得( dé)成熟稳重了,其实只是学( xué)会了不吭声。所有看似“长( zhǎng)大”的表现,不过是换一种( zhǒng)方式继续被困。
可即便如( rú)此,也不必自责。
人活着,本( běn)就不可能彻底掌控生活( huó),也不可能彻底战胜混乱( luàn)。我们能做的,就是在混乱( luàn)里,留住一点点热爱,一点( diǎn)点光。
所以,卡门在最后说( shuō):“我不爱了。”其实不是不爱( ài)了,而是他终于明白:爱从( cóng)来不是一个任务,也不是( shì)一个证明。
我们不是因为( wèi)擅长才去爱,而是因为爱( ài),才愿意继续笨拙地活着( zhe)。
愿你我,都别把混乱活成( chéng)秩序。愿你我,都能在混乱( luàn)里,还敢吵、敢闹、敢哭、敢爱( ài)。
就像《熊家餐馆》里的那句( jù)话:
你可以不再热爱你曾( céng)热爱的东西,重要的是,你( nǐ)依然有热爱的能力。